智真长老(从七宝村到大相国寺,鲁达是如何被逼离雁门镇的(下)之智真长老)
导读:三拳打死镇关西的鲁提辖最终选择跑路,在雁门镇遇到了自己先前搭救的金家父女,同时也认识了刚刚包下金翠莲不久的赵员外。 对于鲁达,赵员外其实与其并不熟,只是人家救了
三拳打死镇关西的鲁提辖最终选择跑路,在雁门镇遇到了自己先前搭救的金家父女,同时也认识了刚刚包下金翠莲不久的赵员外。
对于鲁达,赵员外其实与其并不熟,只是人家救了自己的女人,自己不表示一下,确实不像话。但从他安排人监视金翠莲来看,两人之间的感情,其实应该是欲大于情,赵员外本人的控制欲很强,应该属于很容易吃醋的那种。
赵员外将鲁达劝到自己的庄上之后,高规格、好吃好喝伺候了六七天,却眼瞅着鲁达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。最后只好放出风去,让人告诉鲁达自己这里也并不安全,但自己又绝不是忘恩负义之辈,因此给鲁达指了条“明路”——去文殊院出家。
赵员外的意图很明显,对于背负人命、性情暴烈的鲁达,自己既不想得罪,也不想亲近,最好的方法就是客客气气地将其送走,而且以后再也不联系。
但鲁达答应出家的时候,也说了一个条件,那就是以后你都得罩着我。我去寺院可是避风头的,别想着拿清规戒律来约束我。
便道:"既蒙员外做主,酒家情愿做和尚。专靠员外照管。"
这句话可让赵员外头疼了,你还真阴魂不散呀。不过他倒不是太担心,毕竟文殊院的主持智真长老是自己的弟兄,而且是一位很有头脑、情商很高的和尚,他一定会有办法送走这位瘟神的。当然让这位和尚送瘟神需要花钱,而自己恰恰就有钱。
赵员外的暗示第二天赵员外和鲁达便上五台山准备安排出家事宜,根据赵员外与寺内僧众的交谈可知,赵员外是文殊院的大香客之一,关系相当不错。
本来安排一个亲戚进寺院,度牒文书等手续自己都已经办妥了,简单交代一下行,但赵员外却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将鲁达的身份给抖露了出来。
今旦这个表弟姓鲁,是关内汉出身;因见尘世艰辛,情愿弃俗出家。望长老收录,大慈大悲,看赵某薄面,披剃为僧。一应所用,弟子自当准备。万望长老玉成,幸甚!
先前鲁达在雁门镇的时候,金老汉在外是以张大哥的名义称呼他的,对外鲁达应该还是姓张。而赵员外在这里,直接告诉众人,这人姓鲁,关内人,跟告诉众人这家伙就是那个姓鲁的逃犯差不多了。
要知道此时身背命案的鲁达已经被州府下达了海捕文书,连雁门镇都有他的画像,姓鲁,关内人,偌大的寺院,还没有一两个下山化缘的和尚吗?
首先就告诉众人,这次给你们送来的这位不是好鸟,凶着呢。
而对于鲁达,文殊院其他的管理层们也觉得这人太凶不好管,这个芋头烫手不好接。
只见首座与众僧自去商议道:"这个人不似出家的模样。一双眼却恁凶险!"
但最终,智真长老还是收下了鲁达,并给其剃度,取名智深。对外的原因是,这个赵员外是咱们文殊院的大金主,必须给人家这个面子。
其实这个时候,智真长老应该已经知晓了赵员外的意思,而且两人已经达成了默契。
赵员外在临走之时,就给鲁达强调了,兄弟,你非要让我罩着你也行,但前提是必须要守规矩,万一是你先坏了规矩,那可就别怪兄弟没惯着你了。
人丛里,唤智深到松树下,低低分付道:"贤弟,你从今日难比往常。凡事自宜省戒,切不可托大。倘有不然,难以相见。
鲁智深以为这是赵员外的谨慎客气,殊不知人家这句话可就堵死了鲁智深日后的埋怨。我对你操心到家,你自己不珍惜,那到时候,你太作被人赶走了,别怪我不罩着你。
赵员外临走前的这支预防针,真可谓有“先见之明”。
智真长老的一忍再忍果然不出所料,鲁智深在山寺之内很快便彻底放飞了自我,在他看来,自己来寺院是避祸的,而且自己还背靠着文殊院的大金主,你们谁能管着洒家?
在这个清规戒律森严的寺院,唯独鲁智深什么也不守,完全没有出家人的模样。
智深见没人说他,每到晚便放翻身体,横罗十字,倒在禅床上睡;夜间鼻如雷响;要起来净手,大惊小怪,只在佛殿后撒尿撒屎,遍地都是。
害群之马,其他僧侣自然愤慨,然而当他们到智真长老禅房告状时,长老却说,没事,以后就改了。
确实,为这些小事儿,还真没法赶人家走,而且在智真长老看来,鲁智深现在还真没闹起来,至少没有闹到他愿意看到的那一幕。
从鲁智深的话语里能够看出,在其出家的四五个月里,赵员外经常派人来送吃的,鲁达的生活条件没什么变化,可后来就不怎么送了,这就等于是逼着鲁达自己出去犯戒了。
赵员外这几日又不使人送些东西来与酒家吃,口中淡出鸟来!这早晚怎地得些酒来吃也好!
大家等的就是鲁达自己犯错。
对于第一次鲁达吃醉上山,打了门子和众人,大家到长老那边哭诉,而智真长老却最终原谅了鲁智深。
一来,鲁智深是赵员外的人,犯一次错就赶人家走,鲁智深不服不说,也显得山门与赵员外不亲近。另外就是,这次鲁智深闹山门,所造成的损失,实在有限。
你如何夜来吃得大醉,打了门子,伤坏了藏殿上朱红槅子,又把火工道人都打走了,口出喊声,如何这般行为!
打伤了一个人,损坏了藏殿上朱红槅子,赶走了火工道人,这才几个钱?还是攒攒一起算吧。
因此,长老不仅没有责罚他,还对其态度很不错,好言相劝,送衣服和僧鞋,怎么看怎么像是鼓励的意思。
这次不过瘾,下次好好干!
长老留住在方丈里,安排早饭与他吃;又用好言劝他;取一领细布直裰,一双僧鞋,与了智深,教回僧堂去了。
留不住的鲁智深既然犯错没有惩罚反而有鼓励,那得了鼓励的鲁智深自然更加欢腾起来。很快,鲁智深便又酗酒了,这一次比上回自然闹的更厉害。
先是仗着酒力,把半山腰的亭子给拆了。
“只一膀子,扇在亭子柱上,只听得刮剌剌一声响亮,把亭子柱打折了,坍了亭子半边。”
然后,来到了山门前,又把金刚的泥巴颜色都打坏了,把金刚从台基上推倒下来。
只听得一声震天价响,那金刚从台基上倒撞下来。
闹到这个地步,门子们都来找长老,但长老的态度很暧昧,你们都别管,打坏了东西有人赔,你们躲开就是。
这个智真长老的算盘打得可真不错,半山腰的亭子年久失修,从鲁智深推倒就能看出,质量早不行了,如今总算有报销的途径了,多好。
这金刚、山门都多少年了,老衲巴不得鲁智深将其全部给推倒,重修一遍才好,反正也是赵员外买单。
“休要惹他,你们自去”。
“这个且由他”。
智真长老的算盘打得好,但其他和尚们不晓得,因此一再埋怨他“糊涂了”。
直到满堂僧人取了衣钵要走,智真长老才出来圆场,并给鲁智深算算帐。
智深,你连累杀老僧!前番醉了一次,搅扰了一场,我教你兄赵员外得知,他写书来与众僧陪话;今番你又如此大醉无礼,乱了清规,打摊了亭子,又打坏了金刚,这个且由他,你搅得众僧卷堂而走,这个罪业非小!我这里五台山文殊菩萨道场,千百年清净香火去处。
你看看,我和赵员外对你仁至义尽,结果把你惯得不成样子了。看看你自己把这寺院给糟蹋成什么样子了?先前赵员外已经道过歉了,总不能还让人家卖面子吧?
如今,你把这事儿闹大了,你要是还留在这里,这个寺里面人都要走了,我这文殊院可就要黄了。
怎么办吧?
鲁智深看看周边情况,这是咋弄的,怎么玩着玩着,就玩大了。
最终的结果是,智真长老给了鲁智深一封介绍信,将其推送到了很远的大相国寺,而赵员外则交了一大笔钱,算是赔偿寺院的损失和送走鲁智深的劳务费,鲁智深则心怀愧疚地离开,文殊院昔日破败的地方,趁机进行了翻新,自然上下人等,皆大欢喜。
智真长老的这手段,确实高,智真,智真,果然是真智慧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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