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歌蓝采和(古代神仙故事(蓝采和,益州老父))
导读:蓝采和 蓝采和,不知何许人也。常衣破蓝衫,六銙黑木腰带,阔三寸余。一脚着靴,一脚跣行。夏则衫内加絮,冬则卧于雪中,气出如蒸。每行歌于城市乞索,持大拍板,长三尺余
蓝采和
蓝采和,不知何许人也。常衣破蓝衫,六銙黑木腰带,阔三寸余。一脚着靴,一脚跣行。夏则衫内加絮,冬则卧于雪中,气出如蒸。每行歌于城市乞索,持大拍板,长三尺余,常醉踏歌。老少皆随看之。机捷谐谑,人问,应声答之,笑皆绝倒。似狂非狂,行则振靴唱(唱原作言。据明抄本改。)踏歌:“踏歌蓝采和,世界能几何。红颜一春树,流年一掷梭。古人混混去不返,今人纷纷来更多。朝骑鸾凤到碧落,暮见苍田生白波。长景明晖在空际,金银宫阙高嵯峨。”歌词极多,率皆仙意,人莫之测。但以钱与之,以长绳穿,拖地行。或散失,亦不回顾。或见贫人,即与之,及与酒家。周游天下,人有为儿童时至及斑白见之,颜状如故。后踏歌于濠梁间酒楼,乘醉,有云鹤笙箫声,忽然轻举于云中,掷下靴衫腰带拍板,冉冉而去。(出《续神仙传》)
【译文】
蓝采和不知是什么地方的人。他经常穿着一件破旧的蓝色衣衫,腰带带上有六块黑色的木质装饰物,腰有三寸多宽。他一只脚穿着靴子,另一只脚光着走路。夏天,他就在单衣里絮上棉絮;冬天,他就卧在雪地上,呼出的气像蒸出的气一样。他经常在城市里唱着歌乞讨,拿着一副三尺多长的大拍板。常常是醉着踏歌。老老少少都跟在他后边看,他机智敏捷,善于说些诙谐有趣的话。别人问他什么,他应声就答,逗得人们捧腹大笑。他似狂非狂,走路则踢踏着靴子唱踏歌:“踏歌蓝采和,世界能几何?红颜一春树,流年一掷梭。古人混混去不返,今人纷纷来更多。朝骑鸾凤到碧落,暮见苍田生白波。长景明晖在空际,金银宫阙高嵯峨。”歌词极多,大体都是看破红尘的仙意,人不能明白它的意思。只要有人给他钱,他就用长绳穿起来,拖在地上走路,有时拖丢了,他也不回头看;有的时候看到穷人,他就把钱送给人家,以及送给酒家。他周游天下,有的人从儿童时直到老了都见过他,见他脸色形貌始终一个样。后来他在濠梁间的一家酒楼上踏歌,趁着醉意,有云鹤笙箫的声音传来,他忽然轻轻抬身到云中去,把靴子、衣衫、腰带、拍板全扔下来,冉冉地升飘而去。
益州老父
唐则天末年,益州有一老父,携一药壶于城中卖药,得钱即转济贫乏。自常不食,时即饮净水,如此经岁余,百姓赖之。有疾得药者,无不愈。时或自游江岸,凝眸永日;又或登高引领,不语竟日。每遇有识者,必告之曰:“夫人一身,便如一国也。人之心即帝王也,傍列脏腑,即内辅也。外张九窍,则外臣也。故心有病则内外不可救之,又何异君乱于上,臣下不可正之哉!但凡欲身之无病,必须先正其心,不使乱求,不使狂思,不使嗜欲,不使迷惑,则心先无病。心先无病,则内辅之脏腑,虽有病不难疗也;外之九窍,亦无由受病矣。况药亦有君臣,有佐有使,苟或攻其病,君先臣次,然后用佐用使,自然合其宜。如以佐之药用之以使,使之药用之以佐,小不当其用,必自乱也,又何能攻人之病哉!此又象国家治人也。老夫用药,常以此为念。每遇人一身,君不君,臣不臣,使九窍之邪(邪原作斜。据《说郛》三三改),悉纳其病,以至于良医自逃,名药不效,犹不知治身之病后时矣。悲夫!士君子记之。”忽一日独诣锦川,解衣净浴,探壶中,惟选一丸药,自吞之,谓众人曰:“老夫罪已满矣,今却归岛上。”俄化一白鹤飞去。衣与药壶,并没于水,永寻不见。(出《潇湘录》)
【译文】
唐朝武则天当朝的末年,益州有一个老头,带着一把药壶在城里卖药,赚了钱就用来救济贫困的人,自己平常不吃东西,时常只喝一点清水。如此过了一年多,百姓们都很信赖他,凡是有病买到他的药的,没有治不好的。有时他独自在江边游玩,久久地凝神远望;又有时登高远望,一整天不说一句话。每当遇到有认识的人,他一定告诉人家说:“人的整个身体,就像一个国家。人的心就是帝王;心旁边排列的脏腑,就是宫内的辅臣;身体表面的九窍,就是宫外的臣子了。所以,心脏有了病,内外都不能救它,这又和国君在上面胡作非为,臣下不能改正他有什么两样呢?只要想让身体没有病,必须先正他的心,不使心有胡乱的追求,不使心有狂妄的思想,不使心有过分的欲望,不使心迷乱胡涂,那么,心就要首先没有病。心首先没有病,那么,作为心脏的宫内辅臣的脏腑,即使有了病也不难医治,体外的九窍,也就没有得病的因素了。况且药也有君臣之分,还有‘佐’有‘使’。如果要治病,先使用“君”,后使用“臣”,然后使用“佐”和“使”,自然是恰当的。如果把‘佐’作用的药当作‘使’去使用,把‘使’药当‘佐’去使用,一点不起作用,还必然会扰乱自己,又怎么能治好人的病呢?这又像治理国家。我用药,常常这样考虑。常常遇到有人的全身,心起不到心的作用,脏腑起不到脏腑的作用,致使九窍全都不正,全都受病,以至于让好医生见了就吓跑了,好药也起不了作用,还不知道自己治病治晚了。可悲啊!士人君子们一定要记住!”忽然有一天,他独自到锦川去,脱了衣服洗净了身子,伸手到药壶里只选了一丸药,自己吞了。他对众人说:“我的罪期已经满了,现在要回到岛上去了。”顷刻间他变成一只白鹤飞走,衣服和药壶全都沉没到水里,人们寻找了很久也没寻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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