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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唐女法医结局(三本古代言情古色古香《大唐女法医》《江山美人谋》《妖女乱国》)

导读:“静品美文,阅享生活”,大家好!我是每天为大家搜罗各种经典小说的墨鱼。今天墨鱼继续给大家推荐三本剧情超赞的网文小说,绝对是书荒时候的好粮草,只看一章就着迷,忍不住

  “静品美文,阅享生活”,大家好!我是每天为大家搜罗各种经典小说的墨鱼。今天墨鱼继续给大家推荐三本剧情超赞的网文小说,绝对是书荒时候的好粮草,只看一章就着迷,忍不住熬夜通读!看好的话记得收藏,一次看个够!

第一本:《大唐女法医》作者:袖唐

  简介:叱咤风云的女法医,穿成大唐贞观年间的名门弃女。

  精彩内容:

  “冉博士,检验报告已经打出来了,请您签字吧。”办公室中,一个斯文俊秀的男人身着白大褂,白净的脸庞,高高的鼻梁上架着半黑框的眼镜,减去了几分俊秀,显得温和而干练。顿了一会儿,依旧没有人回答,但是男人似乎知道所谓的冉博士一定在,伸手嘭嘭嘭的敲了几下门板,又提高声音,“冉博士?”“好,先放在这里吧。”办公桌堆满的文件之中传出一个公式化的女声。“冉博士,刑侦队的李队长已经过了催了几回,请您尽快。”男人小心翼翼的把满满的办公桌上的文件移开一部分,将手里的文件放了上去,末了,不放心的用桌上一只古色古香的砚台压住。男人叹了口气,再不签字交出去,估计李队长要过来杀人了。想起李队长那煞气冲天的样子,男人立刻再次提醒,“冉博士,文件我用砚台压住了,请您尽快签字。”厚厚的一堆文件中,抬起一张精致如瓷娃娃一般的脸,皱着好看的眉头,声线平平的说,“我知道了,明天早上我亲自把文件送过去。”张助理得到明确的答复,这才放心的应了一声,转身出去,心里却不知是惋惜还是赞叹,都说这世上有三种人,男人、女人、女博士,那么像冉颜这样拥有双博士学位的女博士,应该是博士中的战斗机了!可惜那张精致绝伦的脸,可能是面对尸体有点久,显得死气沉沉,所有被她外貌吸引的男人,很快便兴致缺缺,所以迄今为止,冉博士仍是母胎单身。办公室中,冉颜一直忙到晚上才松了口气,起身去泡茶时,看见砚台压着的验尸报告,便放下手中的杯子,又坐回位置上,拿起报告书看了起来。这件案子中,死者一共有五名,是一家五口,根据尸体上的伤口检验来看,属于虐杀,其中还有两名女性遭到了性侵犯......冉颜皱眉,看向最后两行,致命伤为宽1.3厘米长7厘米的刀伤?是别人重新验尸,还是有人篡改了验尸报告?冉颜放下报告书,拿起座机的电话,拨了分机号,里面“嘟——嘟——”的声音传来,过了许久,仍没有人接电话。冉颜瞥向墙上的钟,二十三点四十分,除了看大门的,其余人都下班了。虽然心里已经判定是有人私自篡改报告,但法医小组里也有几个自认是资深人员的老顽固,重新检验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冉颜抓起挂在门边的白大褂,飞快的套在身上,然后取了检验工具,准备亲自去停尸间核实,但走到门口,她忽然停住脚步。一瞬间,她脑海中闪过一些疑点,遂转回来把那份报告放在复印机上印出一份,压在砚台底下,将原稿锁进保险柜。做完这一切之后,冉颜才再次出门,乘坐电梯到处于地下的太平间。冉颜边向前走,边想此人篡改验尸报告的目的:报告书必须在她签字之后才能生效,篡改的这么明显,必然会被她一眼看出来……“糟了。”冉颜低呼一声,迅速转身向电梯处跑。如果那个人明知道会被看出来,还这么做的话,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诱她再次来检验!那么——凶手的目标是她!夜晚门诊部不开,一般不会有人频繁用电梯,她刚才下来的电梯大概率还停在这一层,跑回去远远比绕路走消防通道要明智的多。冉颜冲到电梯口,拼命的按上升按钮,门打开的一瞬间,突然身后一阵劲风袭来。砰的一声,脑后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狠狠砸中,巨大的冲击力,使她猛地撞向墙壁。眩晕席卷而来,冉颜扶着墙壁勉强站稳,温热的血瞬间从后脑勺涌出,顺着脖颈流到背后。咣当!砸中她的东西在地上摔成几瓣。这里是地下一层的停尸间,隔音隔热效果一流,再加上现在是夜间,她获救的可能性是负数。冉颜意识到这一点,只能奋力向电梯中走,因为她刚才注意到电梯里的监控还在正常运行!身后那人猛地抓住她的后衣领,用力向后拖。冉颜在挣扎中眼睁睁的看着打开的电梯门停顿一会,缓缓关闭。这一瞬,间她意识到,今天多半是要交代在这里了。有了这样的认知,所有的慌乱和恐惧反而如潮水一般褪去,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,那人带着医用手套贴紧她皮肤的触感。电光石火间,近日种种微小的异常联系到了一起,一张戴着眼镜斯文俊秀的脸浮现在冉颜脑海中,“张助理。”森冷的声音凉飕飕的从而后传过来,“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冉博士,可那又怎么样!还不是中了我的圈套。”“你是那起案子的凶手。”冉颜此时已完全恢复平静。她万万不会想到,冷静的态度,反而会刺激到这个敏感偏激的杀人凶手。“谁让你偏偏从伤口上验出线索来,那就怪不得我下狠手了!”他声音已透出十分疯狂。冉颜忍着疼痛和脑子发蒙的感觉,一边思索如何自救,一边想办法尽量拖延时间,“你以为自己完美作案,其实漏洞百出,即使没有我,也会有其他人查到疑点……你以为……杀了我……就能逃脱罪行?”“能与不能,你不会知道了。”咔嚓一声,也许是颈椎被拧断,冉颜已经痛得察觉不到别的了,她只记得自己倒下前,看见了地上四分五裂的古砚台,那是身为考古学家的妈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。模糊的视线里,砚台底部一个“冉”字,被血浸染。**六月初夏,清晨的苏州城笼罩在一片烟雨迷蒙之中,水雾氤氲,蒙蒙胧胧之中,有楼阁屋檐高低错落,偶尔有飞扬的屋角冲破迷雾,黛瓦白墙,青石小巷,或深或浅,或远或近,与岸边的垂柳形成一幅绝美的水墨画。然而距此往南四五里,却城内坊间的气氛截然不同。树木环绕的山脚之下,一大块平坦的农田中央有个村子,只有四十余户人家,炊烟袅袅在雨雾中飘起,四周阡陌交通,鸡犬相闻,此处房屋矮小破落,中间只有两栋房舍高大精美,与坊间屋舍类似,显得极为突出,其中一栋是村里的祠堂,另一栋却是冉府庄子。冉府的庄子厅堂深广,仪门精雕,院子不是很大,风从过道能够直接吹进主屋,屋内木板铺就的地上有些返潮,整个屋子里极为阴冷,帘幕犹如浸润了水一般,显得极为沉重。冉颜头昏脑胀的躺在草席上,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情形: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,自己躺在一个比旁处地面略高的木台上,四周用细细密密的竹帘做幕,把卧睡的地方围起,她身下则是几层厚厚的草席,身上盖着水粉色的绸缎薄被,被褥面上是苏绣芍药,雅致精美。她记得自己,正准备去停尸间验伤,却被人......谋杀了!而且是被折损第三、四节颈椎,就算侥幸不死也得瘫痪……冉颜满脸讶异撑起身子,脑中一阵阵发晕,许多画面闪过,画面中自己是一名古代女子,大唐,贞观年间,她是名门嫡女,生母过世,五年前开始恶疾缠身......画面如快速切换的幻灯片,过大的信息量涌入,令她头疼欲裂,刚刚支起的身子又跌回塌上。咬牙忍了许久,疼痛如潮水一般退去,冉颜不由得轻松的呻吟了一声。记忆十分混乱,即便如此,她也捕捉到了自己脑海中关于古代的一部分记忆——冉家家主已故原配所出的女儿,在家族聚居的古代,依族中排行,人称十七娘,闺名一个“颜”字,因为缠绵病榻,久治不愈,两年前被继夫人送到庄子静养。说是静养,还不如说是“发配边疆”来的的贴切。“骗人的吧......”冉颜喃喃自语,这明显像是到了古代。她是彻底的无神论者,对于穿越这等事,她的诊断是:前几天不慎看见电视上的穿越剧了!因而大脑进入深度睡眠时,不自觉的做了这种荒谬的梦。冉颜闭着眼睛许久,却是没有丝毫睡意,心中惊涛骇浪远不似表面这般平静,多少年的认知让她不相信神神鬼鬼,可近在眼前的一切,身上丝绸的柔滑触感......真的……只是梦?她倏地爬起来,撑着虚弱的身子下了床榻。头重脚轻,有些眩晕,站在原地稍微适应了一会儿,略微好了点,冉颜才开始仔细打量所处的环境。透过竹帘,隐隐能看见外面是层层缎绡相间的帷幔,水粉牙白,无一不显示出女儿家的秀气娇柔,屋内只有几张矮几,简简单单的摆设,却透出别样的风雅。冉颜拨开帘幕,入手的真实感,让她几乎忘记了呼吸。帘幕之外依旧是矮几,只是墙根处的矮桌上多了一面盆口大的铜镜,镜中映射出一个模糊而纤细的身影,一袭淡黄罗衫,青丝披散直至腰臀。距离这么远,虽然只看见模模糊糊的影子,但冉颜知道那并不是自己!她木然的低头看见自己白嫩却毫无血色的小手,脑子里嗡的一声,身子摇摇晃晃的瘫软在地上。冉颜对人体再熟悉不过了,根据这个手掌的大小以及皮肤和骨骼特点,可以判断“自己”现在大约只有十五六岁。冉颜尚处在震惊之中,屋外却响起一阵吵嚷声,那些声音由远而近,其中有一个尖锐的少女声音最为突兀,“十七久病不起,母亲也是好心,你们莫非巴不得她死不成!”这少女说话口无遮拦,而且把“死”字咬字尤其重,听起来绝不是关怀,而是诅咒。冉颜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冒出一个名字:冉美玉。****号外号外,粉嫩新书刚出锅,求点击,求票,求支持,求强势围观!!!已有完结文《美姬妖且闲》,坑品保证,三观正,质量靠谱。美姬简介:肩不能挑,手不能提——成为弱女一枚!幸好满腹才华,虽不能登得庙堂,但可凭此白手起家。一花一草、一砖一瓦累累相叠,造就她名动天下!看园艺大师善侍花草同时,不忘挑夫选婿,寻找如意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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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本:《江山美人谋》作者:袖唐

  简介:谋士,运筹帷帐之中,决胜千里之外。 她非美人,美人是她手中的棋子

  精彩内容:

  天气连日阴沉,黑云低低的压着城头,令人沉闷的喘不过气来。远处山坡上灰蒙蒙的一片,大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,苍劲有力的“魏”清晰可见,彷如窥伺猎物的猛虎,随时可能一跃而起,吞掉面前比它巨大千万倍的城池。而大纛旗下,炊烟袅袅,魏军正在扎营烧饭,浓郁的谷香肉香四溢。阳城的城墙隐隐浸染着血色,距离魏军扎营不远处,城下的主战场上尸体累累,断肢残骸,充斥着血腥混合着腐败的气息。城楼上的兵卒已是强弩之末,身上盔甲残破不堪,在呼啸的风里,嘴唇干裂流血,尤其是望着远处大快朵颐的魏军,以及空气里的食物香气,都毫不留情的摧残着他们的意志力,身边不断有人弃甲。城中一片萧瑟,街道上没有任何行人,寒风夹着冰雪从巷中怒吼席卷,地面一尘不染。空空荡荡的牢房里。森冷潮湿,霉变腐臭的气味充斥其中,两侧道路上点着的火把在这种环境下,几乎燃烧不起来,光亮只能起到微乎其微的作用,整间牢房只在一丈高处有块巴掌大小的透气孔,一束耀白的光线从照射进来,牢房内隐约能看见人的身形面貌。“怀瑾先生!怀瑾先生救我!”空荡的室内有轻微的回声,一遍一遍的重回尾音的颤抖,将说话之人的恐惧怯懦暴露无疑。一个身着葛麻衣袍的人靠在墙角的草堆里,头顶的松松乱乱的绑着一个发髻,发丝凌乱的披散下来,半遮掩住面容,身上的衣物黑里泛白,亦看不清楚是何颜色。在这个阶下囚的面前,跪着一名华服中年男人,却是阳城之主——端阳侯。从透气窗招进来的光线落在端阳侯身上,能清楚的看见那白皙的面庞上布满汗水,端阳侯见那人没有动静,急急向前膝行两步,“先生救我!”因他动作扬起的灰尘,在那束白光中乱舞,不知最终是落了下去,还是飞出了窗外。靠在墙壁上那人终于微微动了动,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透过凌乱的发丝看向端阳侯。这是一双不算漂亮的眼,但是那眸子中透出的清明睿智,令端阳侯欣喜——就是这样的眼神,漫不经心中透出冰雪似的清透,每每慌乱中,只要看见它,便会莫名的镇定下来。被称作怀瑾先生的人凝视他良久,忽然嗤笑了一声,用干涩低哑的声线缓缓道,“真他娘的怂。”声音虽然干哑,却依旧能听出竟然是个女子。别说宋怀瑾只是骂人,便是煽他几耳光,端阳侯亦不会有任何不满,此刻正兵临城下,魏军的第一波攻击持续了一天一夜,才如潮水一般的退去,暂作修整,他才有机会跑到这里来求救。端阳侯紧张的望着她,面前这个女子,有着不输一流谋士的智慧,只可惜他一开始从心底就没瞧的起她,所以就算她帮助阳城渡过数次难关,当那所谓“通敌”罪证摆在眼前,他还是毫不犹豫的便将其打入大牢。“主公!城中马上就要断粮了!”一名浑身是血的人不顾阻拦冲了进来,声音里带着惊怒和绝望。宋怀瑾艰难的抬头看了来人一眼,昏暗的光线下,分辨不出他身的铠甲是属于士卒还是将军,那张脸色长满了乱如稻草的络腮胡,加之魁梧健硕的身材,看起来像是一头黑熊。但宋怀瑾还是一眼就认出了,他是端阳侯麾下最善战的武将,齐武。端阳侯僵在原地,脸色煞白。“怀瑾先生……”齐武看向宋怀瑾,声音弱了下去,当初他信了那份通敌证据,所以宋怀瑾被关押的时候,也不曾为她求情,此刻又怎么有脸去求她。但他的话明显提醒了端阳侯,端阳侯反应过来,给宋怀瑾深深一揖到底,再次恳切哀求道,“先生救我!”宋怀瑾虚脱的倚在斑驳的墙上,缓缓叹了口气,“罢了,你于我有再生之恩,今日我最后保你一命,算是还了债。”尽管端阳侯懦弱无能,又生性多疑,但当年毕竟救了她,别人都不愿意用她,端阳侯却给了她发挥才能的机会,倘若要恨,只能恨她自己识人不清,强扶一把糊不上墙的烂泥!要恨,就只能恨她错信了情爱,将一颗真心交付与那人,在他手下一败涂地!即便不为了救端阳侯,她也要亲自去会会那个利用感情将她至于这等境地的闵迟!“怀瑾先生可有计策能保住城池?”齐武忍不住问道。宋怀瑾被他一句话呛咳了几声,狠狠捶了一把地上的枯草,气到极处竟是笑了起来,“齐将军能天真这么些年还真是让人羡慕。”她恨恨的道,“你们留着这一盘烂棋,叫我怎么收拾?我宋初一是人,不是他娘的神!阳城四周城墙坚固高大,魏国却还是选择攻城,明摆着声东击西为了截流!被围困月余,现在更是好,天寒地冻,连截流都省了!我便是呆在这里也知道,外面定然有人不断的投降魏军,闵迟在这里人脉比你们一个个的都好多了,说不定一会儿就有人给他们开城门!大军杀进城,我给你们都插上翅膀飞,行不行,齐将军?”宋怀瑾身体虚弱,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,不停的喘着粗气。尖锐的讽刺让齐武这个血性的汉子涨红了脸,好在身处暗处,面上又全是胡子,根本看不清颜色。端阳侯感觉到的不是羞耻,而是从脚底板开始发凉,他只是一个在秦魏两国之间艰难生存的小诸侯,帐下谋士本就不多,唯宋怀瑾和闵迟有些真才实学,其他都是混饭吃的狗头军师。闵迟弃主投靠魏国,这次正是他做为军师反过来攻打阳城,也是他用计离间端阳侯与宋怀瑾。闵迟作为端阳侯手下曾经的首席谋士,对阳城的兵力分布、地形可谓了如指掌,再借助魏国强兵,攻打阳城易如反掌。其他在端阳侯手下混饭吃的三流谋士一见大势已去,立刻卷包袱走人,那些人别的不行,唯“走”之一计用的出神入化,可谓来去无踪。“我命休矣!”端阳侯面色惨白的跌坐在枯草之上。“死不了。”宋怀瑾艰难的扶着墙壁站起来,瞪向齐武,“扶我一把。”端阳侯闻言,连忙站起来,也不嫌弃她身上的脏污,伸手搀住她。齐武也急步走过来,扶住另一边。两人将宋怀瑾架了出去。宋怀瑾要求沐浴更衣,端阳侯虽则急的火烧火燎,却还是命人去准备。……空旷的正殿中,青黑的石砖地板,两侧是黑色两人合抱的柱子,主座上端阳侯面色发白,却比之前镇定了许多。约候了两刻,端阳侯放在膝上的手汗已经浸湿了厚厚缎衣,才看见一人从大殿门口缓步进来。她一袭缃色广袖袍服,墨发如男子那样在头顶绾了一个髻,簪了一根简洁古朴的玉簪,身形瘦长如竹,宽袍被风吹扬起犹如一边旗帜。因着这半个月来的牢狱生活,使得两颊凹陷,面色萎黄。她的五官绝算不上漂亮,组合在一起也将将能入眼,普通到以往站在谋士堆里也不会有多少存在感,但倘若与她对视,便会发现那清明如冰雪的目光背后隐含睿智。端阳侯疾步从主座上走下来,“怀瑾先生,眼看就要入夜……士兵饥饿疲乏,魏军一定不会放过攻城的大好时机。”“为何不等你们索性都饿死了再坦然入城?”宋怀瑾在一侧的席上跪坐下来,大殿里的冷风,让还在高烧中的她有些吃不消,“我深知闵迟的性子,他崇尚不战而屈人之兵,倘若有办法困死你,他不会攻城的。”不战而屈人之兵,这也是谋士能发挥的最大意义,所谓战术,是非战不可时才会派上用场。“魏王倘若想花大代价拿下阳城,早就成功了,哪里轮的到闵迟出手?所以我猜测他可用的兵不多。我早准备好出城的路线,你带上亲信随从,连夜偷偷出城投奔秦国,便说魏军攻城,阳城将少兵寡,难以抵挡,愿将城池献给秦国,只求秦王收留。”宋怀瑾垂眸缓缓说着,从袖中掏出一卷羊皮,递给端阳侯,“这是路线图。”幸好她对闵迟还留了一手,否则此刻当真是求天不灵了。“不能带太多人,会引起魏军注意,倘若你舍不得那些美姬,就留在这里与她们同生共死吧!”宋怀瑾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。她太了解端阳侯了,他多疑,却也善良,但善良在这世上就是一种致命的软弱。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软弱,她才能有机会活到现在。端阳侯紧紧抿唇,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,才答应道,“好!”宋怀瑾咳了一阵,声音微带嘶哑的道,“走吧。”“怀瑾先生不一起走吗?”端阳侯犹疑道。到现在还是在怀疑她,宋怀瑾嗤笑了一声,冷冷道,“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,明智之人都会给自己准备出路,你倘若不愿意走,也没人逼你!”宋怀瑾何尝不想走,可她已经命不久矣。她在牢狱中已经病了七日,如今早已经耗尽元气,他们是逃命,不可能舒适的坐着马车,长途跋涉、一路颠簸也唯有一死而已。相比那样狼狈的奔逃而死,她宁愿更坦然潇洒一些。殿中响起脚步声,宋怀瑾以为端阳侯离开了,肩膀上却是一沉,却是端阳侯将那件白色狼皮裘披在了她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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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本:《妖女乱国》 作者:樊笼也自然

  简介:在南北朝的乱世中,她从一个强大却有些狂妄的女孩渐渐成为真正的“无冕之王”。 生为达者,兼济天下成了她唯一的枷锁。 非传统爽文,不喜慎入。

  精彩内容:

  更鼓才过二更,建康城正笼罩在浓浓的夜幕之中。打更人一路敲,一路瑟缩地紧了紧身上的袍子。忽一阵阴风,从他后脖颈钻过去,惊得他打了个冷战,警惕地四处张望,嘴里还念念有词,“福生无量天尊,三清真人保佑,妖魔鬼怪无侵无扰。草民一介更夫,敲更乃是本分,无意搅各路神仙清梦,如有冒犯,还请赎罪!还请赎罪!”更夫一边不停说着“还请赎罪”,一边转过了前面的二道巷。可他前脚还没落地,一声凄厉地鬼叫就从地下窜出,直钻耳膜。一声接一声,鬼叫声越来越尖锐!伴随着鬼叫声,就连更夫脚下的地面都跟着颤动起来!“闹鬼啦——!!!檀府闹鬼啦!!”更夫一声惨叫,连滚带爬地出了巷子!仿佛那厉鬼就在身后追他,吓得他连头都不敢回!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“唉,你们听说了没有?檀府昨夜又闹鬼了!”“听说了!听说了!那惨叫声连隔壁胡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!把更夫都吓病了!”“这鬼怎么如此厉害?檀家道士请了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,怎么就降不住呢?!”“诶,你们说,檀府那位将军,在战场上也是能将敌军杀个对穿的,这么重的杀气,怎么就镇不住那邪祟?”“你懂什么?杀气重,怨气才重!听说檀家那独女就是被这邪祟缠了身,化成了妖女,伤了不少人呢!”“我也听说了!可那孩子不是死了吗?一命抵一命,这邪祟怎么还不消停呢?隔三差五叫上一晚,听得人寒毛都竖起来了!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!?”“诶!你们瞧,那个不是檀府的管事吗?!往这边来了!”“快走,快走!免得染上晦气!”田叔背着竹筐,远远就听见了这些人的话,却只是默不作声地进了旁边的药铺。掌柜见了田叔,面上有些尴尬地笑了笑,方才那闲话,他也是听了一耳朵的。“田管事来了。那都是些整日无聊,只会扯老婆舌的人,您可别跟他们计较。”“无妨,”田叔憨厚地笑笑,“我家将军说了,清者自清。”“要我说,你们干脆搬家算了。檀将军在朝中也是步步高升,置换处新宅子,也不是什么大事儿。”田叔似有似无地“嗯”了声。搬家是绝不可能搬家的。哪怕是房子都塌了,檀家也不会离开那处宅子。掌柜见田叔没有接话的意思,便讪讪地转了个话题道:“今日又是买伤药?”“嗯。”田叔这次嗯得很清晰。掌柜也没多问,转身去抓药,嘴里还不忘了阿谀两句道:“檀将军可真是从不懈怠,这日日练功还要真刀真枪的上,我这铺子里的伤药,多半都被檀将军用了。”田叔听见了,却没答话。他不敢说,这药根本不是给檀将军的……这一切的一切,都要从两年前开始说起……两年前的正月初八,檀府异常热闹。檀家家主檀道济自镇压了卢循暴乱后便平步青云,近日在朝廷上更被皇上大加赞赏,称为肱骨之臣,可谓风头正盛。今日檀府设宴,请了同朝的大小官员,和民间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下百余人。便是檀府门前的车马,都排了长长的一大串。朝中官员虽有眼红的,也免不得巴结他。就连权倾朝野的中书监刘裕都携同自己十岁的长子前来。刘裕甫进门,檀道济便大步迎了上来,两人同为寒门出身,私下里便交情甚笃,此时檀道济也不拘礼节,微微环臂施礼迎道,“刘兄,欢迎欢迎!”檀夫人也自正厅的宴席走了出来,忙俯身施礼道,“贵客临门,蓬荜生辉。”刘裕一摆手道,“诶,弟媳总是这样客气!岂不是与老哥哥我生分了?”檀夫人含笑道,“刘中书与我家大人亲如兄弟,自然可以无拘束些。妾身一介妇人,却断不能置礼节于不顾。”檀夫人是七窍玲珑心,平日里刘裕来府上,她也不似这般拘谨,此时刻意疏远,无非因着府中尚有其他的官员在,她怕夫君得意忘形,失了分寸,被人抓住把柄。檀道济听出了夫人话中的意思,谈吐间便多了几分恭敬。刘裕自是明白,也不多说什么了。寒暄了几句后,檀道济亲自引刘裕向正厅走去。刚走到长廊上,便见女儿的剑童子墨快步向他们行来,那孩子往常都很沉稳,此时却显得有些焦急。子墨见到檀道济和檀夫人,立刻俯身行礼,支支吾吾道,“将军……夫人……女郎她……女郎她……”子墨见刘裕也在,便有些犹豫。檀道济道,“刘中书又不是外人,有什么话就说。女郎怎么了?”子墨点点头,答道,“女郎的师傅今早与女郎辞别了。如今女郎在房中哭闹不止,说要将军帮着再把师傅请回来。”檀夫人闻言不禁松了口气,原本见子墨焦急,以为是女儿出了什么大事,原来只是那位师傅走了。檀夫人道,“夫君先陪刘中书进前厅吧,妾身去哄哄她便是。”檀道济轻轻点了点头,语中颇有些遗憾道,“她的师父换了一个又一个,不是被气走,就是被打走。这个是她自己非要认下的,原以为这次会不一样,没想到还是撑不过半年。也好,你先去瞧瞧。”檀夫人方要施礼离去,却被刘裕拦住了,他笑道,“女儿家,难免有些小性儿。满堂的宾客正等着呢,女眷也都在,檀夫人怎好缺席?依我看,小孩子的事,还是让小孩子去解决。”他说着,扭头看向自己身后跟着的长子刘义符道,“车兵,你跟去看看檀家妹妹吧,记得要把她哄开心了!”刘裕是也武将出身,没什么文化,几个儿子的乳名也都是随意用军中常见的东西叫的,更不曾用心管教过孩子。刘义符是家中长子,出世后没像他父亲一般打过仗,吃过苦,而是被下人们捧在掌心上长大,因此娇生惯养,专横跋扈惯了。此时听闻父亲要他去哄个下臣家的女娃,他哪会甘愿。可又不敢正面顶撞父亲,于是只能嘟哝了几句,随子墨向后院走去。檀道济和夫人互望了一眼,都猜出的刘裕此举的用意。刘裕也是心直口快的人,他朗声一笑道,“哈哈,我这弟妹方才说咱们兄弟虽亲,却不能忘了礼数。可见还是亲厚不够,如今,我可是有心要亲上加亲呢!”说着目光扫了一眼后院的方向。能攀上刘家的亲事,怕是宫中的公主都求不来。如今刘裕竟属意自家的女儿,两人多少还是高兴,一前一后将刘裕让入前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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