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圣罗马帝国首都(格拉茨:每年享受318天阳光的中世纪老城)
导读:文、图/叶克飞 站在格拉茨城堡山上,望向山下老城,大片红瓦建筑绵延,穆尔河穿城而过。 格拉茨是奥地利第二大城市,城市面积127平方公里,20世纪以来一直是奥地利的工业
文、图/叶克飞
站在格拉茨城堡山上,望向山下老城,大片红瓦建筑绵延,穆尔河穿城而过。
格拉茨是奥地利第二大城市,城市面积127平方公里,20世纪以来一直是奥地利的工业中心。身后的城堡是格拉茨的头号象征,在斯拉夫语中,“格拉茨”本就是“小城堡”之意。公元10世纪,城堡在此建起。1240年始建城镇。
1379年,格拉茨成为哈布斯堡家族的居住地,1452年成为神圣罗马帝国首都。后来帝国迁都维也纳,格拉茨一度风光不再。直至19世纪,格拉茨成为奥地利东南部贸易集散地,迎来又一次城市飞跃。
城堡外观古朴,因为从一开始就以军事用途为主,它没有花哨的外形,呈易守难攻的梯形。高耸且陡峭的立面,在冷兵器时代用以抵御攻城武器。除了大城门外,背面还有一座小小的城门,开在半高处,城门外有长长的狭窄甬道,出可为战,退可一夫当关。城墙上的红砖大面积裸露,布满裂痕与顽强植物。行至城堡大平台上,可见不少断垣残壁,完整建筑多半是后来修复而成。四门火炮居高临下,见证着旧时威慑力。
1809年,如日中天的拿破仑军进攻格拉茨,奥军在城堡山上坚守,最终兵败,但也让法军死伤无数。拿破仑一怒之下,下令将城堡摧毁。
若是站在城堡山脚下仰视,因为角度关系,见不到城堡,倒是能见到时钟塔,还有兜兜转转、依悬崖而建的步道。这条极美的步道,是“一战”战俘在岩壁上修建而成。要上城堡山有三种方式,一是沿梯步行,二是乘坐缆车,最简单的办法则是搭乘电梯。不管哪种方式,走上城堡山之后的第一站,都是堪称格拉茨地标的时钟塔。
在格拉茨老城的任何地方,都可见到时钟塔。尖尖的屋顶四周各有一个木制塔楼,塔楼下方则是时钟。数百年来,它见证着老城兴衰。
时钟塔。
时钟塔最早建于13世纪,前身是瞭望塔,1588年修建为今日模样,用于报警和报时。塔身上有三个不同功能的大钟,分别为报时钟、火警钟与死刑钟。1712年,报时钟被新的壁钟取代,死刑钟不久后也被取下,只剩火警钟挂在原处。
如今,它仍在为格拉茨人报时。其最特别之处便是指针,与一般钟表的“时针短分针长”不同,它以长针代表时针,短针代表分针,为的是让山下的人看得更清楚。
有趣的是,很多游客将时钟塔和大钟楼混淆。大钟楼也在城堡山上,位于山的中心位置,如今仍每天敲响三次,分别是早上7点、中午12点和傍晚7点。
走到大钟楼旁时,我恰好赶上了中午12点的钟声。这当然是难得的体验,但或许算不上乐事,因为它过于漫长,每次都足足响101下。这是因为大钟由101枚炮弹铸造而成,当然,炮弹来自入侵的奥斯曼人,是格拉茨人英勇抵抗的见证。
格拉茨人有多爱大钟楼?据说拿破仑军队要摧毁城堡时,全城居民都万分不舍,当地商人更是凑足2978个金币,哀求法军放过大钟楼。
当年的哈布斯堡家族不但将格拉茨作为居所,也将之视为抵抗奥斯曼帝国的重要堡垒,在15~17世纪间加强了军事防御,并于1642年建起军械库。
如今,军械库已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武器装备历史博物馆。博物馆里保存有各式盔甲、刀剑和各种长兵刃,而且同制式的装备往往有几百上千件,馆藏足以装备三万人的部队。
可惜的是,伴随着中午12点的101下钟声走下城堡山、前往军械库博物馆的我,直接吃了闭门羹——12点到下午2点是博物馆的午休时间。
不过这也让我有更多时间打量博物馆外观,且不说馆藏宝贝,仅仅是博物馆建筑本身就堪称珍品。拱门上方有精美纹饰,左右两侧各有一座雕像。它名为兰德豪斯宫,被视为德语区南部最富丽堂皇、保存也最完好的文艺复兴式建筑。
兵器博物馆内部。
因为兵器和铠甲的养护非常讲究,所以博物馆只提供全程讲解的导览行程,而且必须预约好时间,每次只允许十名左右的游客入场。
参观行程其实跟我想象的十分不同。毕竟,说起中世纪,我满脑子都是漫画和奇幻小说,说起冷兵器,满脑子都是阔剑、战斧、流星锤这样的花哨武器。但在博物馆里看不到这些,只能看到朴实无华的装备,以及令人咋舌的数量。除了各种刀剑矛之外,还有海量盔甲和各种轻重火器。
在冷兵器时代,防御力出色的胸甲堪称护具巅峰,不但包裹严密,而且有极好的关节护具,灵活度也好。格拉茨的甲胄恰恰是当年欧洲最出名的,质量上佳,还能大规模量产。当然,好东西肯定不便宜。有学者研究,1600年左右,一件步兵甲需要士兵一个半月的收入,骑兵甲则需要半年收入。
因为量产缘故,格拉茨的盔甲比较朴实。虽也有一些表面抛光、带有雕花或者镶嵌饰物的胸甲,但那只属于地位较高的军官和贵族。量产的铠甲上,装饰越来越少,表面抛光也不再是主流,大多数都会漆成黑色,主要为了防锈。
博物馆里还有一件特殊的女性铠甲,是束腰连衣裙的式样,也是世界上仅存的一件。它的下半部分看似蓬松裙摆,实际上是硬邦邦的铁片,被工匠制成裙子模样。
这件铠甲不是用于战场,虽然当时的欧洲确实有不少女性战士。它属于一位酷爱铠甲的法国公主。身为公主,她当然不被长辈允许上战场,但为了照顾她的爱好,国王请米兰工匠打造了这个铠甲。
如今的格拉茨早已不是军事重镇,而是屡屡位列全球宜居榜的城市。格拉茨老城保存完好,虽然旧时城墙已无痕迹,但范围不小的它仍是欧洲现存最大的中世纪内城。
除中世纪建筑外,还有大量建筑建于17至18世纪,这也是格拉茨开启工业化的时代。在那个承前启后的年代里,格拉茨人借助几百年来的欧洲文化交汇碰撞,吸纳了不同时代的精髓,让哥特式、文艺复兴风格、巴洛克风格和新艺术运动风格共存。一座座山墙各有精美装饰,有轨电车在街道间穿梭,构建着看似寻常却又深藏不露的景致。
老城的中心是市政厅所在的中心广场,军械库也在旁边。广场中央是建于1878年的约翰大公喷泉,青铜喷泉有四位女性雕像,分别象征恩斯河、穆尔河、德拉瓦河和松河。生于1782年、去世于1859年的约翰大公,被誉为格拉茨史上最受尊崇的统治者。在他治下,格拉茨兴起现代农业,并拥有了铁路,周边地区的铁矿也得以大规模开采。当然,格拉茨人更喜欢他的爱情。在英国爱德华八世之前,约翰大公就是“不爱江山爱美人”的典范。他不顾非议迎娶邮差之女,并甘心放弃权力与妻子退隐。
市政厅大门上的四座雕像,分别象征艺术、科学、贸易与技术。
始建于16世纪中期的市政厅是典型文艺复兴风格,圆形拱顶庄严,山墙造型复杂,四根立柱隔开三道拱门,柱顶各有一座雕像,分别象征艺术、科学、贸易与技术。市政厅见证了格拉茨逐步成为奥地利第二大城市的历史。1550年,当时的格拉茨市政厅搬入此处,1803年扩建。19世纪后期,城市规模逐步扩大,市政厅也随之重新设计并建造,成为今日模样。
中心广场前的绅士街是格拉茨最美也最热闹的巴洛克风格大道,两侧古建筑林立,临街都是商店或餐厅。大街上还有格拉茨唯一的彩绘房屋,外立面上有一个个人像。
我最喜欢的老城角落当属修波街一带。它的大斜坡可以通往城堡山,道路两侧遍布古老建筑,一个个庭院暗藏古老岁月的留痕。即使大门紧闭,无法进入,光看外立面也可流连许久。除了外墙的精美雕饰和花纹之外,一座座大门也宛如艺术品。
城堡山的步道。
1999年,格拉茨老城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。除了悠久历史和古朴建筑,它还诠释了理想城市的定义:不需要太大,也不需要太拥挤,遍布博物馆,有足够多的公共空间和绿化,缓慢从容,但又有繁华商业与新潮的一面。
更何况,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,幸运的格拉茨平均每年拥有318天的晴朗天气。阳光洒在一座座老建筑上,折射的是这座城市的华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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