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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样欣赏欧阳修的经典名篇《玉楼春·尊前拟把归期说》?

导读:问题:怎样欣赏欧阳修的经典名篇《玉楼春·尊前拟把归期说》?前言王国维王国维在《人间词话》中曾经提到过这首词: 永叔“人生自是有情痴,此恨不关风与月”。“直须看尽洛城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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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怎样欣赏欧阳修的经典名篇《玉楼春·尊前拟把归期说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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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怎样欣赏欧阳修的经典名篇《玉楼春·尊前拟把归期说》?

  问题:怎样欣赏欧阳修的经典名篇《玉楼春·尊前拟把归期说》?

前言

  王国维王国维在《人间词话》中曾经提到过这首词:

  永叔“人生自是有情痴,此恨不关风与月”。“直须看尽洛城花,始共东风容易别”。于豪放之中有沉着之致,所以尤高。

  整首词的内容如下:

  樽前拟把归期说,欲语春容先惨咽。人生自是有情痴,此恨不关风与月。

  离歌且莫翻新阕,一曲能教肠寸结。直须看尽洛城花,始共春风容易别。

一、樽前拟把归期说,欲语春容先惨咽

  景祐元年(1034年),因召试学士院,授任宣德郎,28岁的欧阳修离开了工作四年的洛阳,回京做了馆阁校勘。这首词可能写在离别的宴席上。

  谁要准备说归期,要是谁的春容惨咽呢?

  要么是诗人自己,要么是佳人。

  我的理解是,双方准备约定重逢日期的时候,佳人压抑的情感一下子释放出来,悲伤得说不出话来。

  那么这首词是写给佳人的吗?倒也未必是某个特定的人物。

二、人生自是有情痴,此恨不关风与月。

  诗人多用比兴,抒发情感通过写景来表达。 花间词人韦庄有《古离别》诗云:_

  一生风月供惆怅,到处烟花恨别离。止竟多情何处好,少年长抱少年悲。

  欧阳修反其意说道,人生的痴情与风月无关。

三、离歌且莫翻新阕,一曲能教肠寸结。

  离别时候的歌,不要忙着换唱新曲,一曲离歌就能让我们愁肠寸结。

四、直须看尽洛城花,始共春风容易别。

  欧阳修去洛阳为官是天圣九年(1031年),同年他娶了胥偃的女儿。当时的上司钱惟演非常赏识欧阳修这些年轻人,在工作与生活上比较放纵他们,因此欧阳修而过了一段逍遥自在的生活。欧阳修后来有诗写过:“曾是洛阳花下客,野芳虽晚不须嗟。

  我们应该尽情赏遍洛阳的花,然后一起在春风中分别。

结束语

  王国维说这首词:于豪放之中有沉着之致。

  这种情歌中之所以有豪放沉着之致,来自于这几个词:自是、不关、且莫、能教、直须、始共。

  这几个词都是肯定的语气,是大男子主义式的情语。

  @老街味道

  其他网友观点

  欧阳修北宋的词坛大家,他的词,在五代词人的基础上,有了更多对于人生的关注,他沿着南唐后主李煜开辟的道理,更多地将人生的感受写入词中,扩大了词的抒情功能。

  今天我推荐一首欧阳修的送别词《玉楼春》,这首词的三四句,是写情的千古名句。

  玉楼春

  尊前拟把归期说,欲语春容先惨咽。人生自是有情痴,此恨不关风与月。

  离歌且莫翻新阕,一曲能教肠寸结。直须看尽洛城花,始共春风容易别。

  这首词是写离别情怀。宋仁宗景祐元年(1034年)春三月,欧阳修西京留守推官任期满,这首词应当是欧阳修离别洛阳时,在饯别的筵席上所写。

尊前拟把归期说,欲语春容先惨咽。

  尊前:尊通“樽”,洒樽。尊前即指离别的酒席上。拟:打算。

  春容:即像春天一样美好的容颜,这里代指离别的佳人。惨咽:伤心的说不出话来。

  起二句写离别筵席上的情景。离席之上,本来打算说出归来的日期,没想到话还没说出口,美人的脸上便已经伤心的说不出话来。

  人生自是有情痴,此恨不关风与月。

  前人写诗词,情难自禁之时,总不免怨风怨月,如“多情只有春庭月,犹为离人照落花”。而欧阳修翻出一层,说人天生就是有情的,情到深处,自然痴绝,这种痴情与风月无关。

离歌且莫翻新阕,一曲能教肠寸结。

  阙:乐曲终止。

  宴席上送别的歌曲,暂且不要再唱新曲,一首已经能让人愁肠寸雨郁结。

  直须看尽洛城花,始共春风容易别。

  直须:就应当。

  我们就应当一起看尽洛阳城里的繁花,这样就可以在春风中淡然地告别了。

欧阳修的这首送别词,深情中含有一种豪兴之感,对于人的感情,他珍惜而又不过分伤感。“人生自是有情痴,此恨不关风与月”,写人本来就是多情的,感情是与生俱来不可抑制的,凡人不可能做到“太上忘情”。

  到最后两句“直须看尽洛城花,始共春风容易别”,我们可以看到,欧阳修并没有沉溺于离别的伤感之中,相反,他建议一起看尽洛城之花,在春风中潇洒离别,与离别的凄凄相比,他更愿意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。

  近人王国维《人间词话》中说:永叔“人生自是有情痴,此恨不关风与月”,“直须看尽洛城花,始共春风容易别”,于豪放中有沉着之致,所以尤高。

  其他网友观点

  欧阳修是北宋初期最重要的文学家之一,其实在我看来,甚至可以将之一去掉。他是当朝文宗,也是一代儒宗,他以自己对文学的见解,发起了北宋古文运动,值得注意的是,改变文风,改变的不只是散文,诗词同样受到了这次运动的很大影响。要读欧阳修的词,如果只选一首的话,毫无争议,必然是这首《玉楼春》(《采桑子》也是代表作,但一定要十首连读才能体会到全部):

  尊前拟把归期说。未语春容先惨咽。人生自是有情痴,此恨不关风与月。

  离歌且莫翻新阕。一曲能教肠寸结。直须看尽洛城花,始共春风容易别。

  这首《玉楼春》该如何赏读,实际上王国维在《人间词话》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:“于豪放之中有沉着之致,所以尤高。”沉着的情致、玩乐的兴致,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事,欧阳修能把它们同时融入词中,在表面看来,欧词都在吃喝玩乐,但在欢乐的表面之下,又蕴含着许多苦难无常的感慨,这是欧阳修的高明之处。

  赏读欧词,只要读过王国维这句评语,就足以掌握欧词的特色了。

  一首离别之词,既有离别之悲,又有对美好事物的爱赏之意。

  上片开端写道“尊前拟把归期说,欲语春容先惨咽”,先说“尊前”,我们在宴会上端起酒杯,本来是多么让人快乐的一件事,接着又说“春容”,青春的容貌,对酒的是一个何等美貌的人物。可是,尊前诉说的却是归期,原来这次宴会不是团聚,而是离别,春容也不是笑靥如花,而是“欲语先惨咽”,还没说就哭了,所以只能是“拟把”,因为还没说出口。

  读这两句词读到的是什么?两个字“不忍”,不忍去想即将级别这件事,不忍去说即将离别的痛楚,换成现在小年轻谈恋爱的话就是:你还没走,我已经开始想念。

  刚还在写眼前,突然一转:“人生自是有情痴,此恨不关风与月”,我的天,这两句真是太有名了,这不只是欧阳修对眼前离别这件事本身的感受,更是他对人生的一份思考,我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去解读这两句词,直接翻译过来更是破坏意境,但是只要你经历过这样一份感情,无论是亲情、友情、还是爱情,一定就能意会到其深处的情之所难,也就更能理解为什么才“拟把”,才“欲语”,却“先惨咽”了。

  上片四句,从眼前之事,到人生感悟,进入下片,又回到眼前之事,“离歌且莫翻新阕。一曲能教肠寸结”,“离歌”当然是尊前所唱的离别之歌,什么是“翻新阕”,词都是一个词牌一个曲子,根据格式往里面填词,白居易《杨柳枝》说:“古歌旧曲君莫听,听取新翻杨柳枝”,但欧阳修说“且莫翻新阕”,“且莫”二字是不断叮嘱,叮嘱她不要去填新词了,唱唱旧曲就够了,为什么呢?因为填新词,又要增添新的愁思,“一曲能教肠寸结”,正因有前面的“且莫”,才更显出这句“肠寸结”的悲痛。

  如果是普通词人,最后两句再说说自己有多悲就完了,可欧阳修毕竟不是普通词人,所以也不按套路出牌,刚刚还“肠寸结”,立马就转到“直须看尽洛城花”,给人一种“一日看尽长安花”的痛快,“直须”二字更是非常笃定有力,别废话,去给我看花,给我看尽洛城花。“始共春风容易别”,嗐,洛城再大、鲜花再多,也终有看“尽”之时,春风再和煦温暖,终有吹“尽”之时,你我再难舍难分,也终有“别”时。所以啊,你我共同举杯、携手同游,沐浴在这洛城花丛、沐浴在春风拂面,减少一些离别的伤感,然后与春风一道辞别。

  你看,这就是欧阳修,这就是王国维所说的“沉着之致”,离别之际悲伤万分,可他要从悲伤中挣扎着站起来,尽情地欣赏身边的美好,“拟把”、“自是”、“且莫”、“直须”、“始共”,这次极具张力的词,都是欧阳修所表现出来的“沉着之致”。

  北宋文坛真的是非常有趣,欧阳修、晏殊、范仲淹、宋祁等人,开玩笑说他们是“北宋文人天团”,但他们除了文人之外,另一个身份都是士大夫,这就形成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,一方面,他们在庙堂之高,给人不苟言笑的严肃感,好像一个个腐朽的老儒,只会做道德文章,而一旦下了庙堂,又都是个顶个的浪漫主义者,都是缠绵多情的人。

  有人说,欧阳修你既然是一代文宗,就好好写道德文章,给天下读书人做个好榜样,有事没事写这些风花雪月的小词,是不是德不配位了?我只能说,这种想法也太过迂腐了,就好比键盘侠说科学家只能艰苦朴素,不能穿名牌衣服一样,实数脑子有病,科学家的贡献摆在那里,欧词中的真情流露也值得细心品味。

  “情动于中而形于言,人之常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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