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玉米罐头(我原本以为自己不傻)
导读:多年以前,有一段时间我在四平上班,平时住在单位,一周左右回一次家。 我家在公主岭市,离四平大概有六十公里,可以选择火车、汽车、或者“跑线儿”的长途出租。当然,现
多年以前,有一段时间我在四平上班,平时住在单位,一周左右回一次家。
我家在公主岭市,离四平大概有六十公里,可以选择火车、汽车、或者“跑线儿”的长途出租。当然,现在可以自驾,但在当时属于想都不敢想的事。
有一天下班后,我突然特别想回家,那个点儿火车汽车都没有,我就决定花三十块钱打了一辆“跑线儿”车。
司机是个小伙子,油腔滑调,一看就是个受到多年江湖熏陶的人。他说:“上车就走!”我狐疑地上车了,发现一起拼车的加上自己就一个人。司机赶忙说:“马上就齐!”
已经坐进去了,我嫌麻烦,就等着他“码人儿”。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,终于,司机连哄带骗地又叫上来两个人,都是用“上去就走”这一经典骗术拉进来的。
这个时候,他的第二套方案开始实施,只见他东张西望一小会儿,开门把一半屁股扭进车里,对我们说:“四个人就走,每个人三十元,你们要是着急的话,每人再出十元,咱们现在就走!”之后还补上一句:“天不早了,人少坐着也松快!”
大家略加犹豫,也就同意了,这个点儿坐“线儿车”的人都回家心切。
车出了城,夜幕逐渐笼罩,天色越走越黑,汽车晃晃悠悠,我就睡着了。
最近一段时间,单位里有点乱,那个整天牛逼哄哄的司机把一个骑自行车的小学生给撞了,幸亏撞的前挡风玻璃,人飞出去十米,额头的包有鸡蛋那么大;会计和出纳因为一件屁那么大的事儿吵了起来;一个陌生老贼在我办公室桌上顺走一部手机和钱包;老板因为石材结账的事和一个小供货商闹翻了脸,对方一个电话喊来了四五车打手……我是公司常务经理,这些事必须冲在前面,弄得一个头有两个大。
是“上车就走”把我喊醒的,我四周打量半天,才发现车停在全程一半距离的郭家店镇,四周全是等活儿的“线儿车”,闹哄哄的。
我偶尔就坐“跑线儿车”,心里明白自己一行这是被“悠出去了”,到如今基本上属于“任人宰割”了,三个人心里不满,谁也没说啥。
“上车就走”把我们带下车,走出去十多米,指着一辆出租车说,“你们就换乘他的车,车钱给我就行,”
在确认了不用再消费以后,我们只好掏钱付车费。
车费每人四十,我没有零钱,拿出一张一百的,司机说我去给你找零钱。这个时候来个电话,是车祸那个孩子的家属,说是孩子没生命危险了,医院说最好再存点钱。
我放下电话,才想起找零钱的事,这个时候,那个司机,那个绰号“上车就走”的小逼崽子早已无影无踪,真的上车就走了,一去不返。
新上任的车长说:“我也不认识他,咱们快走吧,我晚上还没吃饭呢!”
我心里一丝一毫也不相信他的话。
我站在那摸摸后脑勺,确定自己这是被球耍了,只好自认倒霉,在心里狂顶他的肺!
我一直认为如果发挥好了,自己还不算太傻,无奈事实一次次打脸。
几年以后,我在另一个机车配件公司当业务员,负责中南市场,坐火车成了家常便饭。
老板说你们都说自己是业务经理,这样出去好说话!当然这一任命只是反映在名片上。同为业务的一个是老板弟弟,一个是堂哥,一个是他老叔。
那一次出差去西安,火车过了沈阳,对面坐下一位老客,他打开兜子,小仓库一样拿出来酒瓶、茶杯、小菜、卷纸等等,一看就是资深跑外的前辈高人。
不知道怎么开始的,反正后来我们俩从沈阳喝过北京,一瓶白酒之后,我肯定是喝多了。
我去厕所把钱藏在战略纵深处,留下一千多元放在外面,回去继续喝。那老哥打听我去西安做什么,我说去看一个朋友。他说东北的人参不错,问我给没给朋友带点儿。我说这次轻车简从,也没拿啥。
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,带了几桶张家街原种繁殖场的吉美甜玉米罐头,准备做随手礼,一直觉得有点儿拿不出手。
对面的老哥从兜子里掏出两根长长的东西,告诉我说是天山的马鹿鞭,说自己在天山托人买来的,如果我觉得有点儿意思,就平价八百匀给我。
酒喝得迷迷糊糊,加上我知道西安的朋友的确对自己的战斗力非常介意,心想这两个加上甜玉米罐头,终于可以拿出手了,就八百块钱留了下来。
老哥耐心地告诉我如何用它泡酒,再加上点儿这个那个作君臣佐使,并且给我留了电话,说:“用好了给我打电话,好使!”
我回到卧铺睡了一觉,醒来的时候还头疼的厉害。我拍拍脑袋,心里想:“上当了!”再看看这两个宝物,怎么看怎么觉得像驴三样。
这么低级的错误我怎么还犯呢?
西安的甲方朋友请我吃了顿老孙头羊肉泡馍,看一次兵马俑。我把车上的事就直接和他说一遍,他拿过来看了看,说:从味道上看,应该没什么问题。
我不知道是朋友宽慰我还是和真正的马鹿信物邂逅,总之觉得自己比天山上丢失自己三件套儿的马鹿还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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